“旁边,脊柱往下,”陈谴光口头指导不上手,等那指头搓热他一段腰,“是这里。”
“疼吗?”那里淤青不深,徐诀放轻力道。
“不疼,”陈谴说,“我在这里刺个青怎样?”
徐诀顿觉指腹所及之处烧燎火烫:“不行!”
“怎么不行?”陈谴牵过他的手,“刺个mypuppy’s,以后你从后面抱我的时候都会看到,不喜欢吗?”
抹完药了,徐诀虚覆上陈谴的后背,把人圈在自己怀里:“那你等我高考完,我们一起去。”
陈谴感觉新鲜:“你要刺个什么图案?”
“还没想到,可能会自己设计一个。”徐诀蹭上陈谴的肩膀,“姐姐。”
陈谴转过脸,对上徐诀鼻梁的创口贴发怔:“谁教你喊的这个?”
“没谁,我自己想喊。”徐诀扒着沙发沿,前胸蹭着陈谴的后背也染上一股药味儿,“告诉你个秘密。”
陈谴垂眼看着徐诀的嘴巴:“说两个也可以。”
“那就两个。”徐诀压低声音,“第一,你每次喊我小狗的时候,你都会把我的手指咬得特别紧。”
陈谴也小声:“那以后咬别的地儿。”
徐诀不予理会:“第二,我每次喊你姐姐的时候,我都特别……”
他说了个字,说完便低头碰上陈谴的唇。
书房没有空调,入夏后徐诀就一直蹭陈谴的床睡,两人各占一只枕头,但陈谴睡不安分,早上醒来总会发现自己挨到另一边去。
卧室的空调很旧了,从陈谴搬来就运行缓慢,过程中因面板松动制造的噪音格外扰眠,不过陈谴习惯了,不受这种客观因素的侵扰。
今晚陈谴听着运转声没睡着,药劲儿过去后整片背部火辣辣地痛,磕过地板的膝盖也没好到哪去。他咬着牙没作声,抓过床头的黑柴垫到徐诀的手臂下,悄然起身揣好手机上了个厕所。
不用照镜子也估摸得出背部的伤痕有多惨不忍睹,陈谴解开睡袍,将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墙面才缓解稍许。
通知栏里塞满赵川的未接来电,陈谴全点忽略,打开手机自带的录音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