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拐个车头,那小区不新,但挨着学校,房价炒得蛮高:“你真买了个新房啊?”
天气太热了,陈谴连带眼角也渗汗:“我哪来一百多万?”
“那就是租的,拎包入住。”徐诀蹬得起劲儿,有树荫就往底下钻,“你从我今年生日就一直瞒着,我来年生日都要到了。”
陈谴挺佩服学艺术的想象力:“徐小狗,请你主动降低期待值,别到时候只看见一根骨头就怨我没提醒你骨头不连肉。”
小区名字沾了贤中的光,叫礼贤小区,居民素质高不高另说,反正徐诀从侧门刚进去就瞅见个抱小孩的大妈扯长了嗓子跟别人唠嗑:“他娘的——咱楼下那私家车库不知道搞什么鬼,上半年天天在叮叮咚咚,最近才消停!”
另一位倒是笑容满面:“还别说,那业主长得挺标致,欸刚刚是不是瞅见他来着……”
标致业主拍着徐诀的后背让他刹停,徐诀注意力还放在小区公园那只抬着后爪在树下撒尿的狗身上,陈谴就下了车,说:“掏钥匙了。”
徐诀闻言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和公园隔着条小道相对的是一排私家车库,陈谴正站在其中一面卷帘门前。
他的心突然蹦得有点快,连车把都抓不稳了,终于明白陈谴为何一直否认没买房子:“我……我驾照还没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