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怠慢一步会成幻觉,徐诀箭步上前就想抓住陈谴的手,又记起自己碰过篮球,掌心都是灰,他不能弄脏陈谴。
他什么都没准备好,贸然而又心切地叫了声“姐姐”。
陈谴将臂下夹的汽水递过去:“喝不喝?”
“喝,”徐诀恃宠而骄,“帮我拧瓶盖。”
陈谴拧开瓶盖递过去,徐诀灌下两口,转头问边上看呆的同桌:“飞儿,我外套呢?”
外套都由同班女生在场边帮忙看管着,卫小朵顺便拿过来了,也愣:“徐诀,你刚喊谁姐姐呢?”
“这不你小叔么,”邱元飞对陈谴有印象,“不对啊……小叔也是雇来的。”
“小叔是假的,”徐诀勾过校服,“姐姐才是真的。”
整一学年来在这对小情侣面前忍辱负重,徐诀总算逮着机会耀武扬威一回,他低下头,鼻梁还挂着汗:“姐姐,我手脏。”
陈谴顺他意,屈指蹭走他鼻梁的湿润,视线停驻于上面的疤痕:“伤口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