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间墙上的年历换了一张,没多久就叉到了二十号,十九岁生日,徐诀收到陈谴寄来的礼物,是一根外壳颜色特别的钢笔,笔帽至笔管中部由深蓝渐变至浅蓝,随后糅杂浅橘色,到笔管末端渐变成金红。
陈谴的电话从大洋彼岸打来,问:“你知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
徐诀躺在床上,将外壳锃亮的钢笔举在灯光下打量:“像日出日落。”
陈谴的笑声钻进他耳蜗:“你不觉得像大寒和大暑的交融吗?”
徐诀腾地翻个身坐起,拇指和食指夹着笔帽捋到笔末端。
笔管攥出了温度,徐诀说:“姐姐,我也很迫切和你交融。”
第72章都属于我(已修改)
航站楼候机的乘客用异国语言讨论室外的大风,陈谴坐不住,跑去服务台询问工作人员,得到的答案无非还是航班受大风影响取消,具体恢复时间待定。
陈谴买了两杯热咖回来坐下,陈青蓉接过一杯,退出手机在看的节目:“天气不会一直恶劣下去的,你别急,坐下来耐心等等。”
今天是除夕,两人被困在史基浦机场已有两个多小时,陈谴的视线不间歇地流连于滚动的电子屏及手机里的聊天界面之间,最后摁灭屏幕:“我想回去跨年。”
陈青蓉明知故问:“我就在这,你回去跟谁跨?”
陈谴指甲一刮,抠破了咖啡杯外侧的包装纸:“妈,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是怎么过年的?”
家里就两口人,能热闹到哪去,陈谴独自在家看春晚没意思,伴着别家的笑语欢声写完作业,拿保温盒盛上煮熟的饺子去会所侧门等陈青蓉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