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他身上的手蹭地缩回去,徐诀在床褥另一端躺平,还连带攥上了被角捂实了脸:“视频还是语音?我死了,要不今晚还是不跟你回六巷了,让我缓缓……”
“缓什么?”陈谴笑着趴到徐诀身上,将被角从对方脸上扒拉下来,按着语音键问,“我妈问你今晚想吃什么。”
徐诀逮着好话应答:“阿姨人美心善厨艺巧,做什么我都爱吃。”
陈谴松开按键发送,顺手再编辑个消息:你都听到了吧。
瞧见他戳弄屏幕,徐诀松了口气,比查到分数还舒畅:“怎么不告诉我是打字儿呢。”
陈谴揉揉他山根:“不是你说要缓缓么,省得你暗火上来了收不住,最近太频繁了。”
徐诀掐着陈谴的两边腰侧没说话,垂下视线愣愣地直盯对方的脸。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异常,陈谴不浪荡了,搁下手机捧住徐诀的脸,凑上前啄一口:“怎么了宝贝小狗?”
大约是高考后的日子太安逸了,徐诀总会短暂地忘记两个月后还要再次面临分别,但这种情况会变成常态,他得习惯去面对。
“姐姐。”徐诀箍住陈谴的腰身调换了双方的位置,俯首亲在对方的肩头,再顺着这个起点一点点往上,啄湿了喉结,嘬红了颈侧,梳顺鬓发后在陈谴的眼尾也印一个吻,那双眼睛因他的亲吻而微眯起来,弯翘的弧度像在笑。
他们的接吻可以没有任何理由,欲望之外还能是近在咫尺却莫名上涌的想念、只有对方能为自己缓解的惯性依赖、无法言说的开心和不开心……
夕曛钻进两人的唇舌间被肆意揉弄,犹如共同调了一杯好光景,你我分享着咽入腹中,熏醉餍足,才相抵着额头粘连对视,谁都不愿移开目光半寸。
陈谴挠了挠徐诀的下颌:“真不知道没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憋得住的,不能亲不能抱的,不难受?”
徐诀声音低得像在说悄悄话,也像在不情不愿地陈述事实,想要讨更多的抚慰:“因为太喜欢了,以前多难受都能忍,也因为太喜欢了,现在但凡难受一点的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