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单膝抵上床榻,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容色昳丽的皇帝。
眼里涌起杀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精巧镶满宝石的匕首,冰凉的匕首抵上南羡纤细白嫩的脖颈,眉峰凌厉,涂着胭脂的薄唇微微一翘,透着股邪气,“书?皇上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真的是书……书名叫美、美男集,现在找不着了。”
这书名,司逍眼角跳了一下。
“里面是东耀的美男子排行,附有画像,你……你排第一”,南羡瞳仁往下,瞅着那在自己脖颈上游移的冰凉匕首,在匕首刺入皮肤前惊慌呜咽,“朕说的都是真的,朕有龙阳之癖呜呜呜。”
听到最后一句话,司逍脸上的暴戾阴鸷瞬间烟消云散,换作一脸震惊茫然,瞠目结舌半晌,匕首猛地捅进她颈窝旁三寸处,气恼得脸颊发烫,“昏君!”
这种时候,南羡哪里还敢碰他的逆鳞,红着眼圈不说话,眼睫一点点湿润,水漉漉的杏眼委屈可怜。
司逍越看她这副模样越烦躁,想起上次在父亲面前,昏君还亲了他,司逍就恨不得割掉她的脖子将她挫骨扬灰,但不知为何,看到她哀戚的躺在榻上,又想起那夜她奋不顾身的救他。
匕首随着他阴沉压抑的心思,搅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南羡看他神色变了又变,一副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十个八个窟窿的模样,眼一闭,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通红的眼睛立马蒙上一层水雾,委屈的盯住他,“朕不是昏君,那是朕的初吻。”
湿红的眼眶滚出的泪珠晶莹圆润,司逍忍下心底窜出的那点诡异喜悦,阴冷的与她对视,须臾,狼狈的败下阵,如避洪水猛兽般落荒而逃。
半个月后,喝了多日黑乎乎药汁的南羡终于被吴太医告知可以下床走走了。
这半个月司逍完全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只能从七喜那里知道他经常在莲池和西烬偶遇,西烬送完莲蓬后,又送了他一根亲手雕琢的木簪,被反派直接折断丢屋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