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峥死死盯着南羡:“就、要、她!”
南羡看着他又吐出来的一口鲜血,纳闷的问系统:“七喜,你给我的药不会是假药吧?向云峥怎么又吐血了?”
被您气的,系统不背锅。
“峥儿,莫要赌气!”
向宽大急,匆忙拿帕子擦他嘴角的血:“女人如衣裳,不可把女人看得太重,她去习医,换你一条命,爹觉得值!只要她在你下次毒发时拿出解药!爹……”
后面的话被向云峥冰冷的视线截断。
向宽喉结滚了滚:“峥儿……”
南羡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局面,她以为她提的这个要求很好达成。
向云峥不喜欢她,更不爱她,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偏执要她了?
果然疯子的内心是常人不可理会的。
但显然,向宽管不住自己的儿子。
他将目光投向南羡。
室内静默了少顷,南羡顶着几人视线脆生生开口:“向云峥,你未免太可怜了,你觉得你不如故公子?”
一言既出,满屋鸦雀无声。
向云峥的脸色已经难看到要吃人的地步。
南羡视若无睹,浅笑着继续道:“你还真比不上故公子,你连阳光都阻挡在窗外,每天住在这个盛满血腥味的黑笼子里,你好可怜啊——
可怜到只能用威胁和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我真瞧不起你!”
“峥儿!”向宽看着向云峥又吐出来的一口鲜血惶恐尖叫,转脸瞪向南羡,脸色阴沉:“贱人!你闭嘴!”
这女人不能留在碎玉轩,迟早会将峥儿气得吐血身亡!
向宽心意已决,扶着向云峥朝榻上去。
南羡风轻云淡看过去,对上向云峥发红的眼睛,她心头一悸,但总算,激将法还有点用。
向宽将向云峥安顿好,就将南羡和故乘唤到了书房。
“南姑娘,你应该知道你目前的处境,我可以随时要你的命,但既然你身上有峥儿所需的药,本官不是不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向宽坐在书案后,语气凛冽,先发制人。
南羡莞尔:“向大都督,我是大凉派来与您接头的人,您觉得,我是被吓大的吗?
还是您觉得,我是傻子?
我若是交出了药,那才是没了活下去的凭仗,依您的处事风格,分分钟会要了我的命吧?”
默了默,向宽目光审视,“南姑娘说解药本官搜不出来,但本官尚未派人搜过,南姑娘怎知本官搜不出解药?”
南羡笑容不减:“可向大都督敢赌吗?
大都督不敢!
我的生死大都督或许不在意,但是贵公子,大都督是舍不得有丝毫闪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