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顾琮今天在生病,监督对方喝光感冒冲剂以后,席冶手一抬,强行把坚持要刷碗的某人推出了厨房。
可没过一会儿,粘人的“大型犬”再次趁他不注意,热乎乎地贴了上来。
特意选了几个清淡的菜色当晚餐,碗筷盘碟都还算好洗,席冶也没戴手套,直接拧开了温水。
整个人被娃娃似的、从背后拥进怀中,他偏头,鼻尖差点撞到乖乖把下巴搁在自己肩上的男人:“怎么了?”
“不舒服?”
“没有,”晃晃脑袋,顾琮不轻不重,用胳膊环着青年的腰,感受着对方偏凉的体温,低低,“就是觉得我好幸福。”
强调似的,他重复:“席冶,我好幸福。”
“知道了。”哗啦啦的流水声中,看似在专心洗碗的黑发青年配合地应了一句,过了好一会儿,又轻声道:
“……我也是。”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所谓幸福,于他而言,那约莫便是顾琮在身边的日子。
岁岁年年。
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