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愿捶足顿胸,还不如不看呢,这一看,真是比上辈子还要心堵。
她气了一会儿,又很快平复过来,垂头丧气的安慰自己。
“罢了,大哥上辈子就跟我解释过,大伯是被人逼着写了那封信,想必现在也一样,爹爹肯定不是真心实意的要写给我,哎。”
隋愿唉声叹气,心里不痛快。
到了三月,宁安繁花盛开,却再无从前的热闹,很快消息就传开了,周瑾已经彻底夺下定州。
不过,还有一个坏消息,定州的粮食,又被烧了一半,这对需要及时补给的军队来说,又是一个致命点。
消息是朝廷放出来的,这些粮食都是大周子民所种,宁愿烧了,也绝不供养他们这些人,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骂名,反贼之言不绝于耳。
大概朝廷也在赌,他们躺了那么些年,知道自己确实打不过,但是拿捏住粮食,照样可以拿捏周瑾,兵家胜败,其中一环便足以决定。
此时定州城内,一处官家宅院中。
赵智跪在地上,满脸愧疚,“属下本想早些过去,可还是迟了。”
周瑾面色铁青,但也知道于事无补,“起来吧,不怪你。”
王韬也是满脸凝重,“世子,如今才刚刚开春,压根等不及粮食成熟。”
周瑾捏了捏眉心,“最近的一处粮仓在哪?可有夺下的可能?”
顾之恒最清楚,连忙道:“最近的粮仓在胥州,那里已经被朝廷兵马包围了,大概等我们攻下,也是被一把火烧掉。”
周瑾重重吁了口气,心头烦闷。
这就是他的不足之处,即便将士勇猛无比,但还是少了底蕴,玉京有不少粮食支撑,南边三州无法与之抗衡,便是这样耗,也能耗死他们。
“都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顾之恒拉着跪在地上的赵智,一同出去了。
周瑾又吩咐了一句,“让几位指挥使过来议事。”
几位指挥使很快就过来,周瑾见其中一位迟迟不到,便拧起了眉。
另外一位指挥使很快就注意到了,连忙拱手,“世子勿怪,老许家的女儿病逝了,方才差点晕倒,不是故意来迟。”
周瑾蓦然间心口一颤,猛地一缩,“许指挥使家有三个女儿,不知是哪一个?”
那人叹了口气,“是那个病弱的二女儿清清,与世子同岁,幼时还一同玩耍过呢,玉京这个时候刻意将消息送出来,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