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甲接到旨意的当天,就吩咐人通知左掖军把总,第二天下朝和孙传庭一起,亲自赶到了城外的京营左掖军卫所驻地。
“嗯,这个卫所不是人挺多的啊?前几日伯雅说的天塌了一样?”
“等会你就知道了。”
孙传庭也不言语,只是看着陈新甲不说话。
“大人明鉴啊,卑职等人一直都在认真整备训练,不曾懈怠。
哪知道孙大人一来,就说我们又是空缺又是占役。”
“你是当我没在京营待过是吧?到底有多少空缺,粮饷欠了多少,老实说。
陛下现在看的很重,要是继续瞒着,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陈新甲一看田里集合的人,看着人数倒是挺多的,感觉事态还不严重,应该就是平日听闻的小小空缺。
“没多少,也就不到半成,真的,这事,大人您不是也知道一部分吗?”
“等我去下个卫所看看。”
“大人,何必麻烦呢?弟兄们都已经设好了宴等您,而且左掖军本就人数最少,只有两万余人,这里就已经驻扎完了。”
“你是告诉我,我眼前这一片就是左掖军屯田的军户?你自己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哪个千户所是满的!”
陈新甲冲于淼喷了一脸口水他还以为面前这是其中一半的人,又感觉多了些,结果是二十个千户所加起来的所有兵力。
五军营视察一半而中道崩殂。
陈新甲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下是接到了一个烫山芋。
本来崇祯如果直接把孙传庭卸了,让他独自整顿,那他都没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