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问着,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听闻乔岸在找白成郁,神色紧张的问道,“他是生了什么病,能治好吗?”
这段时间白成郁留在了福利院做义工,每天照顾这些小朋友,有时候厨房里做了些荤菜,白成郁在餐桌上闻到气味了便捂住嘴连忙跑了出去,像是要将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女人见到过很多次了,只是她每次询问,白成郁都避而不答。
后来渐渐的能看到白成郁微微凸起的腹部,一开始以为是对方多长了些肉,可白成郁每天都吃的很少,还不如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的食欲,哪里能长多少肉。
女人对这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挺有好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青年和孩子们一起时脸上才会露出松懈的神色。
乔岸的目光看向了朝他走来的女人,神色一秒的发暗,很快又敛去了不悦,道,“能治好。”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知道成郁的家住在哪里吗?我问过好几次了,他都不肯告诉我……”
乔岸笑了一下,“他好像快要结婚了。”
“……什么??”女人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好像他们从大学就认识了,感情一直都还不错。”
刻意将时间搬了出来,就是为了让女人知难而退,况且他认识白成郁,原本就比对方要更早。
听见乔岸的话,女人微微垂下了脸,似乎带了些失落,她还以为白成郁是单身,毕竟对方来福利院的两个月里,从未和外人有过多的交谈,一般正常情侣谈恋爱,哪会有这么长的时间不联系。
“他真的……就要结婚了吗?”女人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分明心里涌出了强烈的嫉妒,却还要伪装出和善的模样,乔岸耐心道,“也许下个月就会成婚。”
“……”女人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好似难过一般伸出手擦了擦眼睛,又抬起头笑着对乔岸道,“那祝他幸福。”
幸福这两个字,距离他太遥远了。
乔岸听着愣了愣,然后回道,“会的。”
下属在里面搜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人,院长回答的还是相同的话,说白成郁昨天就离开了。
分明天气晴朗,却还戴了帽子和口罩,像是生怕被人看见脸一般,只批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却不足够抵御微凉的风。
院长过年的时候回过一趟家,是在逼仄潮湿的巷子里遇见了白成郁,从对方的穿着上看,应该不至于流浪在外,但白成郁像是没有去处一般,将身体蜷缩起来,躲的位置也很隐蔽,像是生怕被人找到一般,脸颊瘦削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院长走过去时,白成郁脸上明显带着防备的神色。
后来白成郁随着他一起来到了福利院当义工,偶尔会和孩子们说几句话,其余的时候就坐在凳子上发愣,有时候叫好几次对方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