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这么想的。陈循心里瑟瑟发抖，要是他拒绝抚养妞妞，他女儿以后还能跟着谁，跟着黄秋韵吗？不，他妈现在已是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再去养大一个孩子，难道要把她送去福利院，跟那些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作伴？
“她说着玩的。”陈循突然冒了句话，挡在妞妞回答之前。
妞妞不解地看着陈循，“爸爸，是你教我这么说的。”
陈循想捂住她嘴已经是来不及。
陆时骞就像没听见似的，没有陈循自以为会接踵而至的嫌恶和讥讽，男人点火发动了汽车，随着老宅在陈循眼中逐渐趋于一个点，他才暂时松了口气。
“这边很早就不住人了。”陆时骞说。
陈循还在为刚才的意外而心有余悸，一时没听清陆时骞说了什么，他又不得不做出回答，“她下个月就上幼儿园了。”
陆时骞从后视镜里向后撩了一眼，他看见陈循竖起食指朝小孩做噤声的动作。
“在哪儿上？”
“在我家附近的光明幼儿园。”
陈循皱着眉冲孩子摇头，妞妞好像懂了，猛地点起头，一大一小像在接头对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