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爹没娘吗？把孩子扔给他爹妈带不行吗？”
陆时骞认真瞧了他一眼，有些不耐：“你就当他没爹没娘吧。”
“我不明白。”沈彧对此颇为怨念。
陆时骞看着他，沉声：“我良心上过不去，现在明白了吗？”
妞妞认生不肯睡觉，陆时骞实在没办法了，打电话把张姨叫了过来。
张姨来了之后，什么都没问，先领孩子去卫生间洗个澡。
孩子一声不吭，肩膀微微发抖，任由这位不认识的奶奶给她套上了从家里带过来的小汗衫。
“你爸爸呢？”张姨也这么问孩子。
妞妞现在不光肩膀在抖，从额头到两颊都开始涨得通红，张姨一下就看出了不对劲，问她：“你是不是要尿尿？”
“我要尿尿。”妞妞的声音里哽咽着哭腔。
张姨把她抱到马桶上，好半天下面才传来淅淅沥沥的声响，看来是憋得时间长了。
“奶奶问你，你爸爸上哪儿去了？”张姨给妞妞提上裤子。
妞妞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假小子式的短发，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从来时到现在，她不敢说话，不敢走路，甚至不敢上厕所去尿尿，积攒了无数的委屈还不能像以前那样冲她爸爸哭出来，“爸爸回家了。”
“乖孩子，别怕。”张姨摸摸孩子的后颈，是一种长辈式的抚慰，“我们都认识你爸爸，你就先在这儿住下，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跟那个叔叔说。叔叔跟你爸爸是好朋友，你不要怕。”
妞妞含着眼泪点点头，张姨长长地叹了声气，把孩子牵了出去。
“晚上把孩子放哪儿睡？”张姨看沈彧耷拉着张脸，也懒得给他好脸色，要知道，就凭沈家那点财力地位，能攀上陆家已是老天厚待了，“这么点儿大肯定不能自己睡。”
沈彧没敢当着这老婆子的面发牢骚，生怕回头传到陆太太耳中，再落个善妒的坏名声，只能哑巴吃黄连，拿上了自己的车钥匙准备走，“我先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例行公事般的嘱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随后陆时骞便对张姨说：“一会儿就让她跟我一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