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骞没耐心继续听她絮叨,吐了口烟圈出来,“你想说什么?”
“太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想在老宅的时候,她对陈循多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那孩子留一份,还让他管你叫‘哥哥’,要不是后头出了那些事,其实太太她一直是个心善的人。”
陆时骞闻言扯了扯嘴角,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能将这世上最刻薄最冷漠的话语砸向一个无助的孕夫,他们母子俩从来都跟心善沾不上边。
他对自己有着最精准的认知,一个利益至上的人,若不是对陈循爱与怜惜交织,他应该不会主动去过问从前的事。
张姨心下无奈,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不知如何开口结束这一段,太太这时走了出来,弯身从电视柜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包未拆封过的烟。
她撕开包装,拣了一根出来,细长的女士烟,她的烟瘾基本等同于零,但家里总会备上一包,短期抽不完,最后全部沦为垃圾,接着再补上新的。
这种习惯从她发现丈夫对婚姻不忠时开始,后来在某个烦躁的时刻,她会用它来解愁。
“打火机借我用用。”陆母涂着暖色系的指甲油,手指修长白净,不沾一点阳春水。
陆时骞面无表情地将打火机摆到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