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透会儿气,孩子,你进去吧。”
“那我进去了。”
陈循一路走,一路向后回看了两眼,那位老人在寒风中佝偻着背,其日渐衰老的身体就如同这座宅子的命运,终究是要叶落归根的,从他父亲那代人开始,他们就吃着陆家的饭,守着陆家的家园,他也终将与这里共生共死。
就像某位作家说过的那样,“每个人无论你最初沿着人生的新途走到哪儿,最终都只能沿着老路走回去。”
当然,25岁的陈循并不能理解这个宿命般的理论,他带着目的再次回到了老宅,抱着大无畏的决心,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当成是牺牲,只为了那一个目标。
陈循乘电梯到三楼,慢慢踩上了通向阁楼的木质楼梯,鞋底摩擦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惊动了老宅下午的惬意时光。
陆时骞长腿交叠靠坐在墙上,闭着眼在听歌,白色耳机线乱成一团就这么随意地悬在胸前。
他应该是睡着了,因为陈循走到了他跟前,他对此浑然未觉。
陈循轻轻踢了他一脚。
陆时骞立时睁开眼,睡意未散的眼尾染上了点红,很淡的红,模模糊糊的显在他的清俊面孔上,有种慵懒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