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要碰到佳影,他真希望自己不认识那个女孩,那他就不会永远活在遗憾里了。
眼泪又流到眼角,这回陈循清晰感觉到有人帮他用指腹揩去了那点湿意。
“抽血结果已经出来了。”医生看着坐在床边沉默如初的男人,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一次xìng • jiāo代清楚,“您爱人这种情况极大可能以后会不孕,我看他腹部有剖腹产的刀口,他以前是不是有过生育产?”
陆时骞的眼神如同彻夜冷雨,让人望而生畏,他没说话,两只大掌紧紧裹着陈循的左手。
医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那次生育可能留下了后遗症,以后他的身体要精心调理,冬天尽量注意保暖。”
见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医生叹了口气,“等他醒了,按铃叫我们。”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陆时骞终于有了点反应,声音沙哑低沉。
“他现在体征平稳,估计一会儿就能醒。”
现在是下午五点十三分,室内窗帘紧闭,灯也没开,天色还没彻底暗下去,似乎有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光亮穿过厚重的帘布透进来,这使男人能够看清床上人的脸。
好久好久,世界彻底被黑暗吞没,意识告诉陈循:他该醒了,再睡下去就该一觉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