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立柏拖着它下巴,让笨蛋小猫不至于以头撞桌,吓到它自己。
陆明启道:“它的肚子开始鼓起来了,估计快饱了。”
“帮我看看量,腾不开手。”
陆明启搓搓痒起来的手,挤开岑立柏:“我来喂,你查吧。”
岑立柏在他背上拍了下:“好你的,胆儿肥了是不?”
陆明启笑嘻嘻:“哪能,你崽我的干儿子,不得给它把屎把尿喂喂奶。”
岑立柏查完,等陆明启又喂了点后道:“就到这,再喂该吃撑了。”
陆明启意犹未尽地放下奶瓶,看着小奶猫还在砸着嘴,凑过去准备亲一口,还没贴着毛毛,他鼻子痒得不行,赶紧捂住换个方向打了个喷嚏。
“草,你这猫是在花上滚了一圈吗,这么香。”
岑立柏若有所思地看着喝得肚皮滚饱,睡得正香的小猫。
原来是一只小猪压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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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立柏洗漱完后,越想越觉得猫太脏了,连卧室都不想它进。
不能洗,他查喂奶计量时,顺手一查怎么给猫洗澡,没想到连洗都不能。
岑立柏退而求次,沾湿毛巾擦猫,把它炸起的毛压平,干没干净不知道,看上去更秃了。
岑立柏摸摸它的秃头:“你好丑。”
许原迷迷糊糊地伸出脚给他擦,太困了。
躺得四脚朝天,真不讲究。
岑立柏握住指节长的短腿固定,对准脚底板,擦得焕然一新。
像爪子形状的布丁,也不对,它吃饱的肚子更像。
他戳一下,胖肚子水浪状一摇,猫的四条腿跟着晃动。
所以爪子更像橡皮糖,捏着有韧性。
明天买,猫爪形状的,当着它的面吃,看它什么反应。
给擦完的猫翻面后,岑立柏把它放装曲奇饼干的铁盒里。
猫梦里砸吧嘴,蜷成一小团。
好委屈哦。
岑立柏面色不改地剪开枕芯,拆出刚晒过的棉花,拎出猫,把它们压入曲奇饼的盒子里。
失去束缚的棉花蓬松得不像话,很快就把铁盒占领。
等将睡熟的猫放在正中央,它伸展肢体,睡得四仰八叉,把膨胀的棉花又压回去。
非要垫棉花才睡得踏实,好一只豌豆猫。
岑立柏戳它耸动的粉鼻头。
许原皱皱鼻子,下意识地一爪子挥过去,出拳软绵绵的。
岑立柏接住一记毫无力道的醉拳,预见它的惨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