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再不解风情,玫瑰的含义总是懂。
视线挪到掌心玫瑰,微微弯曲的花瓣,像悬天月、立河桥,更像某个人高兴时翘起的眼尾。
尽管夸的是花,许原与荣有焉,心里四舍五入成他夸自己,拿起剪刀的动作轻快,活像一只乱蹦的小山雀。
“我把刺剪掉再给你,容易伤到手。”
岑立柏违心说道:“我更喜欢刺作点缀。”
他知道他的想法奇怪没逻辑,不剪这枝玫瑰的刺,许原也会剪其他玫瑰身上的,可管不住像有了dú • lì思维的嘴。
许原裹了层透明包装纸,用金边绸带绑出精巧双层蝴蝶结,他脚尖蹭地:“岑先生,送你一天好心情。”
心花怒放,岑立柏想,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了。
思绪万千汇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岑立柏嗓子有些痒,有的话似乎要奔涌而出,最终只低声道:“谢谢。”
现在不适合,越界了。
他们之间,或许连熟人都称不上,一边许老板,一边岑先生,路人听了都知道他们是金钱关系。
玫瑰定情?
许原突然想起,紧而在心里猛摇头。
一枝玫瑰哪里够,他要一一审视整个大棚的玫瑰,挑选漂亮的全部献上,像恶龙将最爱的珍宝交予伴侣。
不过送出玫瑰,对于三年来还没加上好友的许原来说,已经算突飞猛进,取得了阶段性大胜利,他捧起杯子喝了口牛奶:“听江露说你想定制花束?”
奶牛花色杯子,随着牛奶的消失,杯壁变得透明,能清晰看到压在玻璃上红红的指纹,仿佛一颗小漩涡,可爱得很。
岑立柏的眼神变得柔软,连耀眼金发都仿佛添了层柔和滤镜,他点点头,手又放回花瓣边缘的小弯撩刮。
许原一想到他也是这样摸小猫的,耳朵有些痒,轻声问:“现在还需要嘛?”
“对猫无害的花有吗?”
前一秒沉浸在美颜中的许原,此刻心虚别过眼,讪讪道:“原来你养了猫呀。”为延长聊天时常,也可以说是很没底线了。
岑立柏手上动作一顿:“嗯,是只小橘。”
他不喜欢猫吗?令人头疼的局面出现了。
“我也喜欢,可以看看你家的猫吗?”
被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眼巴巴盯着,比拥有滚圆猫眼的小乖更可爱,岑立柏还没回过神,手已经划开屏幕,向他展示。
照片中的猫有一双雾蓝色眼睛,鼻尖粉嫩,细小绒毛包裹迷你身躯,似乎风一吹就能像蒲公英样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