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要怎么样才肯把人还我?”
王淞和甘自森家就在席家旁边不远,跑着过来也没花几分钟,他们差点三观碎在这一天。
席斯言左腿流着血,一只手把刀刃抵着自己的脖子,这么疯魔的动作,他的表情却出奇的冷静。
别提有多诡异。
“妈,你不用送走他,很麻烦。一个孤儿,没有一点社会关系,他死了,都没人会在乎。”席斯言淡淡地笑,“妈,我很累,每一天都很累,想到因为你把他送走而我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找、去翻,我就累的不想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像在说今天上课累死了一样。
“可是他还活着,我又不能死。你别这么折磨我,你弄死他,尸体摆在我面前,我也好一了百了。”
苏皖养了二十六年的儿子,这个人从她肚子里出来,留着她的血,被她养大。
现在平静地说自己不想活了,想要跟着井渺去死。
“妈,你可怜可怜我吧。”
直到他的脖颈开始渗血,苏皖终于妥协了。
她哭着打电话叫人把井渺送来,这十几分钟之内,她像老了十岁。
甘自深家代代学医,他在看到席斯言腿上的血以后就赶快叫家里的人送来了全套的急救品。苏皖妥协,席斯言也放下刀。
甘自深和王淞吓得说不出话,上去把他按在地上给他处理伤口。
剪开他的裤腿,甘自森小松了一口气,还好,席斯言没对自己下死手,也没伤到大动脉,他嘴上语无伦次地安慰席斯言:“没事没事,不深,就是吓人......“
席斯言轻松地笑笑:“我知道,我没真用力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