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下午魏延行和大哥在书房工作时的样子,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在硬挤别人的圈子。
自己跟他们就是两类人,他想。
沈宿星借口上洗手间出去了包厢。
出了房间后冷风一吹胸闷感消散了不少,他在阳台静静站了会儿,又去了趟厕所,才又往回走。
包厢门是半敞开的,隐约有笑声传出来,气氛比刚才活跃不少,沈宿星暗暗松了口气,刚要踏进门时听到有人问了一句,“延行的offer是不是下来了?”
只听魏延行平淡地答道,“嗯,两个月前就下来了。”
沈宿星脚下一顿,紧接着便是钱开的声音,“是毕业后直接就过去嘛?”
“现在还没想好,出了点意外。”
导师说,“法国沃斐研究所的offer可不好拿,还是要早做决定,只剩半年的时间了,国内的事情抓紧时间处理好。”
魏延行便点头。
自始至终站在门口听完了全程的沈宿星怔愣在原地,魏延行要出国深造,而且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他却从没听魏延行提起过。
这时钱开侧头正好看见门口的沈宿星,他招呼道,“小宿星你站那儿干啥,赶紧进来啊!”
沈宿星脚步虚浮,僵硬地走回了座位。
他坐在那里手脚冰凉,似乎还未消化刚才听到的消息,后半场大家再聊了什么他再没关注,直到散场众人互相道别,他才讷讷地跟着起身。
众人道别分离后只剩下他和魏延行两人,他沉默地跟在魏延行后面,两人往主干路上走去取车。
他突然扯住魏延行的衣袖,惹得对方疑惑地回头。
沈宿星目光落在他的脚尖上,“你是打算出国吗?”
魏延行没有否认,“之前是这么打算的。”
这一刻沈宿星终于明白了魏延行突然要离婚的理由。
永远清醒又理智的人他要朝着早已规划好的人生轨迹走了,所以开始舍弃一些麻烦又不必要的东西,比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