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星认真地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怪你的意思,本来之前也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你不用可怜我的。”
魏延行心脏疼得厉害,他收紧了手臂,显得有些无助,“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好。”沈宿星点头。
他也不矫情,现在已经这么晚了,魏延行开了这么久的车也很累,这事不急于一时,过几天再找个机会说清楚也是一样的。
只是回去后一直也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临近年关,亲朋好友间的应酬饭局多了许多,同时魏延行的工作并没有因为放假而变少,即是他把能做的工作尽量都带回了家,但仍没有多少时间呆在家里。
除了那天在车上说了几句重话,魏延行绝口不再提离婚和孩子的事,沈宿星也能感觉到他越来越迁就的态度,日子过得都有些恍惚了。
直到某天下午,沈宿星在茶几上的零钱罐里看到了两枚戒指。
这罐子原本是魏母送的艺术品,是个矮胖的透明水晶花瓶,他俩都没心思伺候花草,就一直空着了。后来魏延行从学校宿舍搬回这里,C大离的近他喜欢坐公交往返,沈宿星自己之前也经常坐公交往C大跑,经常多余的零钱就往花瓶里塞,久而久之花瓶也就成了两人的零钱罐。
现如今那两枚戒指在安静地躺在一堆硬币的最上方,格外显眼。
当初这戒指是他厚着脸皮强要的,也是他软磨硬泡求着魏延行一起带的,戒指被改小过尺寸又被他带了这么久,估计魏延行觉得没什么价值了,就连同自己的一块儿随意扔了进去。
戒指反射的光让他一下清醒了不少,有的问题不会因为回避就消失,该面对地迟早都要面对。
于是他挑了个魏延行在家且看起来不算很忙的下午,跟他敲定两人办手续和手术的时间。
可不管他怎么说,魏延行都是一副认真倾听但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沈宿星说的口干舌燥,都有些急了,“咱俩是不是有代沟,你为啥就不愿意听我的呢。”
大他七岁的魏延行:“……其他事可以听,这两件不行。”
“我知道你忙,现在快过年了两边家里也不好交代,所以我这不是提前跟你商量嘛,而且也不麻烦你呀,你就只需要点个头,就点个头而已。”
近几天学校的事、过年必要的交际应酬,还有家里需要照顾的人,三方兼顾让魏延行面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他也没跟沈宿星争,只傾身向前亲了亲他的额头,“后面再说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