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蒋成眉梢微皱,当时电话里有房家小姐的哭声,噪杂的各种人声,还有急救车的声音。太混乱,他根本听不清人的情况,只依稀听见人流血了,没想到,有如此严重。
“你做了什么?”
房家小姐缩了脖子,许是受了惊,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结结巴巴,含糊不清。
‘“阿成哥!你相信我!我!我什么也没有!不!不对!我做了!但!不对!我……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她哭得喘不上气。
“呜呜呜……我只是想给你送早饭……他突然从墙角,站起来,朝我过来,我,我很怕……呜呜……阿成哥……我真的好怕……我不是故意拿盘子砸他头的……阿成哥……你相信我……”
“盘子?”蒋成眼一转,当看见不远处椅子上躺着一个孤零零被红染全的玛瑙圆盘时,眉皱得更深。
急救室的门忽然打开了,房家小姐不敢哭了,一双肿眼紧紧盯着。
一个年轻护士端着手术盘走了出来。
“你们两位,谁是病人亲属?现在需要签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书!”房家小姐只觉得天塌了,站不稳,一下倒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小护士急了,“你们谁是阿成啊?”说完,看向蒋成,“就是你吧!是就赶紧签字呀!病人等着呢!”
蒋成有些困惑护士怎么知道自己是阿成。但他终究没有问,答了一声,“我是”接过护士手里伸了半天的笔,利落的在盘里的手术书上签了名字。
“唉唉唉!”小护士出声止住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蒋成疑惑看向人,“怎么?”
“怎么连自己是病人兄弟还是儿子都分不清啊!”小护士瞪了人一眼,迅速从盘子里重新抽出一张压上刚刚那张,“赶紧呀!人命关天啊!”
蒋成脸一瞬阴下去,看着小护士,压着声音,问:“谁说他是我爸。”
小护士被人的黑面吓得一截舌,片刻才要哭不哭的说道:“发什么脾气啊!病人说的呀!人就要不行了!你要不要救哦!”
“救”从天而降一个爹的蒋成沉着脸,捏着笔,落在病人兄弟那行,然后右滑,在边上儿子一栏龙飞凤舞签了两个字。
送走了气匆匆走进急诊室的小护士,蒋成没来得及思考这爹何方妖怪,又迎来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