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红烧小黄鱼,入嘴第一口就尝了出来。
“秀娟做的?”
对于蒋成提到的人名,阿林显得有些羞敛,不过,也只片刻功夫。
他锤了人的肩头一拳,“哎!阿成!别转移话题!田螺小姐真是移情别恋了?不过也是,她早该看清你!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天天给你送饭!现在好!人走了吧!”
蒋成没有说话,沉默的吃着秀娟给阿林做的爱心便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烦我说这个!不说了不说了!”阿林拉过凳子在人身边坐下,从贴胸的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人,“这是前天到的信,最近家里鱼店生意忙,我今天才有空给你送来。”
“阿林,谢了”这次蒋成不再沉默,他停下筷子,道谢过后,接过信封。不过,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塞进衣包,继续吃饭。
“没有关系!小事!再说!你每月给我开工资!最近还好吧!阿芬老板还那样?要我说!你不如屈尊去我店里好了!”
“不用”勺子汲了一些紫菜汤送进嘴里,咽下喉咙,蒋成对人说道:“阿林,今天周六,生意很忙,回去吧,秀娟一个人撑不住。”
本就忙中抽闲的阿林也不逞强,“好,阿成,那我走了,如果你要回信,来鱼店啊。”
“嗯”蒋成点头,目送人出店。即便他从不去。
吃完午点,就要开始工作。今日周末,大概空闲时间人都愿意犒劳自己,面包店生意很好,几近卖空。
收店时,夜已八点。
蒋成本意回家,明日再去医院带人警局。想不到还是被一通电话召唤了去。
赶到医院病房时,夜已九点,蒋成不能几乎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一个满头杂毛,包着伤布,神情恍惚,只着一只鞋的男人浑身作抖的紧紧抱着窗玻璃坐在窗框上。
周围的护士们呼吸都几乎听不见,但凡有人靠近,那男人就犯病似的抖起来。好像抖也是一种武器。
这就是主医师口中身受重伤,不能动弹,生死一线的人——他究竟怎样毫无依靠的爬到高高窗户上去的。
“他究竟怎么样?”
小护士不再前几日对蒋成的不满,求助似的,“我们,我们要给病人清理卫生,病人,病人。”
蒋成点头,示意护士不必再说,“我来吧。”说完,他已朝窗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