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人。”
男人仰头思考,这下两只眼睛就都露出来了,很迷惘的眼神,片刻,他摇头,“我……我忘了……”
蒋成倒是仍旧平静,继续问。
“肋骨怎么断的?”
男人听了,手缩进被窝,被面响起几个起伏,许是男人在摸自己胸口。几刻之后,他仍旧摇头,“我……我忘了……”
蒋成不再问了,这之后,到第二天,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几乎天一亮,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几乎一夜未睡,床上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睡得很熟。
很奇怪,他那样怕蒋成,前半夜一直偷偷瞥人,看人走了没有,后半夜许是累了,睡得那样的毫无心事,无存担忧。
不过,这熟睡终究是个奢侈,轮不到他一个流浪汉来享受。
把人叫醒去办手续,接近中午,蒋成带着办好出院手续的流浪汉出了医院。
今日天晴,阳光很好。
流浪汉跟在蒋成身后上了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