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出来是一道巷子,这巷子很窄,但很深,尽头通向一条街,出巷街口就是一家酒吧。
有酒吧就有闹事之徒。巷子里时有争斗。不过大都与常人泾渭分明,互不相干——除非不长眼上赶着。
今日巷子里旧事重现,蒋成一出来就见那边巷墙下,几个五颜六色的出街仔围在堆着旧啤酒木箱处。
雨有渐渐下大的趋势,蒋成收回眼,顶着雨,把黑袋子扔进公共厕所旁的大垃圾桶里。
临走时,忽然听见那边一阵哄笑声,接着是一个人的哀哀哭声,他脚下停了一瞬,然后继续走向后门。
到了门前,手按在门上,往里一推,那边一个笑骂声响起。
“干,我表哥说,这种人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如我们让他学狗并磕头怎么样!”
边上的绿毛推了蓝毛一把,“烂点哦!会不会搞!来点刺激的好玩!”
五颜六色议论一阵,不知谁忽然提议,“不如让他和那只狗睡啊!捅他后门啊!”
众人又惊又兴,“哇!死仔啊!没见过你这么会玩啊!好!就让他做这个!”
几人跃跃欲试之时,忽然一只手拍上了其中一人。
那人怒目回头,“谁啊!”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那人无语的讽笑一声,“哈,你哪来的杂碎?敢找我事?”说着,去抓肩上的手,想给人一个教训。
半道被人一个虎爪勾住肩骨,巨疼中叫喊起来,“啊!痛!!”再不敢动作,嘴里连连求饶,“干!轻点!轻点!”
周围的五颜六色一看这人是个狠手,本来要冲,这下却不敢多有动作,只站在一边警惕的盯着人。
蒋成手下力不减半分,“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莫名其妙到了极点,不管疼了,生气道:“你有病啊!我耍人!干你什么事!”被力一压,疼得气陡然消逝,回到原地,“干干干!别抓了!错了!错了!我闹着玩的!”
力松了些,有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以后别做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混归混,人也要做。”
那人愤怒的挣了几下。
“最好别多动,我真的有想废你”极为平稳的语气却说得一群人顿时好像脖子架了砍头刀。
那人不敢挣了。
“二十秒。”
蒋成乍一松手,一群五颜六色已经跑出许远,不等二十秒,巷子里已经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