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颠颠的跑过去,跟人进了屋。
蒋成虽是个独身青年,却也是爱干净的,直接把男人关进卫生间,让人自己洗。不到一个小时不准出来。
洗完澡自然就是衣物。陈槐比蒋成矮了许多,才至肩头,又瘦的骨现。以至蒋成的衣服他穿起来跟周日在老街巡演的马戏团一样。
衣袖要挽,裤脚要挽,最后,蒋成只拿了一件棉质黑体桖给他套上。衣袖不用挽,长度到大腿一半,该遮的遮住了。
就是内裤这个东西,真是不能有办法,只能让人挂空挡。
许是没有内裤,有些不适,陈槐总不安的扯着衣角,不时要夹住腿。
蒋成拿着木绳从里屋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走过去,拉过人扯着衣角的手。
人温顺的,轻轻一扯就松了手。
把绳子在人腕子上栓了一圈。人也温顺的让他栓,不知到底懂不懂这绳子的束缚作用。
打了个活死结,他松开人的手,牵着另一端走向里屋的床边。人被绳扯得跟他走。
到了床边,把手里的绳子系在床头木栏上,他拉过一张凳子在人脚边,对那始终温顺的被束缚在床边的人说道:“我出去,你就坐在这里,这屋子里的东西”他举手指了四周一圈,“你全都不能碰。”
陈槐迷茫的眼跟着人的手指转了一圈,脸上的迷茫更重了。但老老实实的点头,又讨好的追补,“不……不能动……”
交代完事宜,蒋成出了门,朝东而去。
小巷东边十条街外——城西若远巷2号门。
“笃笃笃……笃笃笃……”
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
蒋成在门外又站了一小时,没有人回来。
他走到门边收信箱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厚牛皮信封——端看那样,竟然与那日警官给的十分相像。
将信封塞进信箱,关上箱门,他最后看了一眼关得死紧的大门,转身离开。
回到深巷时,夜已作黑。
蒋成踩着一地的黑走进巷口,远远就见尽头院门处一个矮矮人影。
他眉稍皱,缓步朝那漆黑人影走去。
还有三四步距离,人影突然急走几步,上来拉住他的手臂,“阿成哥……你终于来了……你去哪里了呀……你不是每日按时下班归家吗?”
蒋成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今天有事,耽误了,下次这么晚,就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