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时间是很快的,一咻忽就到下班。
今天,老板娘并没有来店。昨天她吩咐的那袋豌豆已经全部被抽筋扒皮,正孤零零躺在角落。
男人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明明只剥开一小半,怎么到了第二天,全都剥好了。
剥了皮的豌豆不能等,蒋成得给老板娘送到家。反正这样的事,蒋成做过好几次。
老板娘是老街首富之一,名下许多套房,却十几年如一日的住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比蒋成那深巷里的大院还不如。
蒋成领着男人到了小楼面前时,天已经全部黑下去。夜色相衬,小楼更显衰破。
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蒋成只好将那口袋豌豆放置大门前,转身离去。
离开老板娘家的二层小楼后,蒋成却不是回家。他今晚还有一个目的地——和老板娘家同一片区的东风楼。
东方楼是一个修整气派的名字,然而实际上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四层小旅社。
旅社大堂黑天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这一片区的电力供应不足,晚上,每家每户一样的昏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