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确实透着疲惫和冰冷,司机不敢回头,只从后视镜里匆匆一瞥。
大概他意气风发的老板,在那一次股市操作失误后一夜之间亏了一千多万时,也没有现在这样潦倒落魄吧。
家里却远比缪存那里还热闹。钱阿姨陪席霄寒在餐桌上喝燕窝,目光像个长辈一般关切:“先生马上就回来。”
骆明翰把大衣扔下,继而慢条斯理地摘着手套,脸上令人不辨喜怒。
“先生回来了!”钱阿姨推开椅子起身,“涵涵九点多就过来了,想着要见你一面聊上会天,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席霄寒扬唇温温柔柔一笑,问骆明翰:“你喝吗?”
“对对,我新鲜备的。”钱阿姨起身进厨房,骆明翰叫住她:“不必了。”
任谁都听得出声音里的异样,但令人更胆寒的是他森严的语气。席霄寒愣了一下,脸色不太舒服:“你摆脸色给谁看?谁惹你了?”
钱阿姨对他们第一次复合后三天两头的吵架吵得心有余悸,那时候席霄寒仍然作得很,但骆明翰对他却没有耐心了,吵架时比着谁更能摔东西砸东西,谁更有破坏力,往往一地狼藉。
骆明翰吩咐钱阿姨:“夜深了,送客。”
席霄寒猛然起身:“骆明翰,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