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母警告他:“你别吵得我睡不着。”
骆明翰:“……我有时候吧,也挺羡慕别人家妈没那么开明的。”
等帮着他妈收拾完餐桌和厨房,又洗了第二遍澡,都已经是新年的第二个小时了,除了一帮有精力没处使嚷着通宵的学生,全世界连狗都睡了。
骆明翰跟母亲互道晚安,上三楼,却发现自己房间里是空的,本该睡着的缪存不见了。
他不敢吵醒老人家,轻手轻脚地四处找了一圈,最后却是在骆远鹤的房间找到了人。
房门虚掩着,他躺在骆远鹤的床上,身上没盖被子,蜷着四肢,像婴儿躺在母亲子宫。
骆明翰的睡衣给他穿大了,更衬得他瘦削单薄,淡淡的夜灯和月光下,照得他的眉眼平静而温柔,是那种彻底不设防、不设防到似乎就等着别人伤害他的姿态。
骆明翰怔了一下,没舍得开灯,推开门进去,单膝跪上床,边捞起缪存,边问:“怎么跑这里来了?”
缪存迷迷蒙蒙地回,前言不搭后语:“去洗手间……”
骆明翰擅自为他补足答案,去上了洗手间,又迷了路,所以才走到了骆远鹤这里。
他捞起缪存,缪存两臂软软地勾住他脖子,迷离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叫他:“……骆哥哥,”确实醉了,问了句傻话:“……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