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定神闲地俯首:“先说好了,要是哭了,我也不会停的。”
气势如锐,势不可挡。
越朝歌闻言,羞恼气血陡然上涌,“你哭本宫也不会哭的!”
“呵,”越萧从温池里抬起湿漉漉的手,勾起她倨傲的下巴,轻嘲道,“大放厥词。”
说罢,抱着人往岸边走去。
曾几何时,香山州里,她也这样被他抱着,不过短短的一段距离便丢盔弃甲,而今,她似乎也没什么长进。
越萧感受到她双腿的紧绷,轻轻笑了一声。
越朝歌被他这声笑惹得长眉微凝,待她被放到白玉岸上,稍定,足心便在水里玩起游戏。她一边晃着腿,来回划出涟漪,一边盯着越萧的神色,捕捉他表情的一寸寸皲裂。
越萧竟就这样任她来回玩着。
水流的涌动带来不一样的触感,足心擦过的时候,也能激起他一片战栗。然而他耐心极了,能忍极了,赤红着眼,轻抿着唇,危险而安静地等着越朝歌玩够。
越朝歌垂眼看水里白皙的足尖,道:“阿萧这么容易就……从前没有本宫的时候,都是怎么解决的?”
她目露疑惑,脸上写满了好奇。
“不若,你自己试试?在本宫面前?”
她笑着,眼皮抬起,眸里含着盈盈笑意,看向已经神色微变的冷冽眉眼。
越朝歌跳下水,踩着他的脚面,拉过他指骨修长的手,带着大掌,轻轻地……
越萧忍不住了。
他轻笑了一声,一个反身,把越朝歌抱上了白玉岸,修长的手指转换阵地,越朝歌立刻惊呼出声。
越萧轻笑:“我帮大姐姐试试。”
指尖随着他话音起顿,轻轻勾动。
越朝歌支撑不住,手臂向后撑到了白玉岸上,脖颈向上迎着,双腿蹬向越萧胸膛,试图脱离即将到来的灭顶。
越萧没有让她逃离。
空闲的那只长臂一勾,把人带了回来。
越朝歌从来没有这样过,脑袋空白,眼角的泪水难以自抑簌簌而落,全身上下绷成一线,原本踢向越萧的足此刻也弓成跃出水面的鱼,声音堆叠一声比一声更高,一声比一声更急!
那一刻,全世界都静止了。
水雾不再飘渺,兰草不再晃动,呼吸也听不见声响,所有一切,静悄悄的。
越萧手指勾了勾,低叹,“姐姐……不行?”
越朝歌惊呼声绝,软绵绵地仰躺在白玉岸上,若非她还有任务,此刻骨子里蹿出来的疲乏,已经足以把她吞没。
想到任务,她一怔,身上似乎回了点力气,强撑着起身来,缓了片刻,再度跳入温池里。
两人相抵,越朝歌眼神如丝,媚懒地看了她一眼:“不行?话说得尚早。”
她手里撩着,觑了一眼,笑道:“你不解决,那本宫帮你?”
越朝歌说着,潜到水下,手停止了动作,红唇轻擦。
越萧忽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尚未来得及把她从水下捞起来,就已感受到唇齿之间磕碰的疼痛。
她初出茅庐。
许是在话本子上学了,疼归疼,她的舌尖还会绕动。
越萧额角上,青筋崩起。毛孔蒸腾出热意,细密的汗珠汇聚成滴,成股从颊边滑落。
他抓着越朝歌纤细的手臂,用力极了。
“姐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