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若是有事,驸马也会关起门来自己问她,不想这才刚进府,公婆与驸马一起把她请到了公公的书房。
门一关上,厉雅心中就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驸马当着公婆的面问了出来:“宫中你与皇上的事都传到了宫外,到底怎么回事?”
厉雅感受着众人的盯视,压迫、羞耻的感觉漫上心田,她不想说话。
余大人见她如此,率先跪下了,“公主,不要怪咱们话直,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余府老小的身家性命,还请公主有话明示,也好让咱们有个心里准备,早做打算。”
厉雅发现,她选择了逃避,但别人却不能,她意识到且不说这事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她以后都无法立足于余家,面对余家众人了。
余大人这一跪,其他人也跪下了,余康是最后一个跪的,紧咬着唇。
看着脚下之人,厉雅轻声说了句:“如果是真的呢?”
能感觉到他们崩紧的神经塌了,没有人起来,余夫人嘴上念叨了一句:“哎呀妈啊。”
厉雅麻木地转身,开门出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哪里,何处是她的归处。身后有人追了上来,是驸马。
他道:“你跑去哪里,话还没有说完。”
见公主不理他,他大力去拉,不想她身子往下滑,似要昏倒。
余康心中再不满,他也被唬了一跳,只得先将人抱回自己院子去。美棠让驸马请大夫,开始驸马还不情不愿的,后来美棠急了,提到公主腹中胎儿,驸马这才让人去请。
大夫还没上门,余府就乱了,竟是皇上御驾亲临。
厉纯虽然放了厉雅回去,但他怎么可能在流言满天飞的时候,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就算余府不敢把她怎样,但她若是暗中受了气也不好。所以,在公主出宫不久,他也追了来。
厉纯当然知道自己此举会把事情闹得更大,这是他的目的,他等着那些臣子问他的那天,届时他就可以把太|祖皇帝的手谕拿出来,至于公主已为人妇一事,在得知他们的皇上没有违反人伦后,想必会觉得这不是个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