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点头,“充分,可驸马是不是把事情搞反了。明明是你不想我在余家呆,成心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却反过来要我主动休夫,没有这个道理吧。”
余康一时哑口,但他还坚持,“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我娶秋儿,公主离府吗。”
“不一样,休书我不会给,余家既然选了走这条路,那就要承担下这个名声,世上没有两头都占的好事。”
余康看着公主,原来自己的行为在她眼中是透明的,她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那她知不知道这并不是他本意,不是他要卖妻求荣,而是皇上逼迫的呢。
余康心中一热,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他正要说话,外面余大人进了来。
一见父亲,余康立时冷静了下来,把话咽了下去。而余大人对着公主一作揖,“殿下,您既然已看出余家为何如此行事,想必也能理解我们。我余家人微言轻,哪敢得罪皇上,虽说皇上放了您回来,但我们始终夜不能寐,整日提心吊胆,毕竟谁也抗不起与皇上争人的事实。还请公主谅解成全。”
“余大人,你所说我自是能理解,但如我刚才所说,休书我不会出,你们尽可大肆宣扬我已下堂,扶正了府中妾室一事,传入宫中也算是你们的交待了。但让我离府却是做不到的,我能去哪,回宫吗?我为你们考虑,你们却要逼我如此吗?”
“我当然不想逼你,我,”
“那殿下的意思呢?”余大人打断了余康。
厉雅:“给我个院子,孩子总是余家的,让我在这里顺利生产,日后我与孩子静静地生活就好,其他纷争皆与我母子无关。”
余大人看向公主的肚子,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他知道这样不行,皇上不会乐意的,皇上不乐意了,他余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余大人只道:“今日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此事再商量。”
余大人拉了一把余康,两人出了小院。
余康:“这样也不是不行,皇上还真能一直惦记着她,她肚中明明是我的嫡子。”
“是男是女还不知,哪来的嫡子。再说,皇上会不会一直惦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皇上这口肉还没叼上,哪有撒嘴的道理。此事没得商量,公主必须走人。”
宫中,御殿
“皇上,余府来了消息。”
厉纯停下手中的笔,接过了信。他看完后,沉吟了许久,最后命道:“叫吕嬷嬷过来。”
安桃近日一直为皇上的事忧心,先是传出不雅的传闻,后皇上在大殿上公布了先帝的手谕,再到公主出宫,她才松了一口气。此时皇上召她,她倒是乐于前往,想看一看此事是否已经过去,皇上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