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来议论去,最后的结果只能借口对方工作发生了调迁,还找了个最遥远最艰苦的边疆城市为目标,编撰了一整套的相关说辞。
协商完定了方案,俞莲最终没忍住问了一句,那人的后事都是怎么处理的。
俞立祥:“化成灰,扬在他爸烈士陵园旁的那条小河里了,让园里冲天的正气把他的邪气好好冲一冲,争取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室内陷入了沉默,大家对那人的情感实在太过复杂,亲人做了几十年,一朝发现居然是大敌,可还没能痛快恨上几天,人却已经一死了之,甚至一言半语皆无,走了个彻底的无声无息。
好半晌,还是俞立祥最先缓过来,扯开话题对着外甥衣兜里的团子发出了官方表扬:“咱汤圆这次厉害的很,老舅可听说了,几百公里呢,带着伤的找了回来,把求救信及时送到,来,出来我看看,伤可好些没?”
俞立祥的面子,白一一无论如何是会给的,从兜里开心的支棱出脑袋瓜,清脆叫了声“老舅!”
阎拓将他接出来,放在自家舅舅手边的沙发扶手上,虚虚拢着,笑道:“又见到人了,开心么?”
白团子立马回了句:“开心”
室内的气氛立刻好了许多,就是现下极不待见表弟的俞莲,也凑过来逗了几句,尔后像没看见团子主人似的,一个白眼翻到了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