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见状,低声对身后的小丫鬟吩咐着些什么,随即就有个小丫鬟快步走出大厅,似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办。
过了一会儿,刚出去的那个丫鬟又回到了大厅,小丫鬟身后跟了两个小厮,小斯一人抬着箱子的一边,一个偌大的箱子抬置厅中央。
朱嬷嬷笑眯眯地将目光投到阮封身上,话语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之意:“阮将军,这是我家侯爷送给您的礼,侯爷说了,要您亲自打开。”
阮封面部没什么表情,一副习以为常,靖候经常给他送礼,一时想要警告他,阮昭凌身后有靖候府撑腰,二是向他示好,希望他能够善待阮昭凌。
虽然阮昭凌的母亲去世得早,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但阮昭凌是他的骨血,亲生骨肉,他再怎么也不会虐待自己的女儿。
他曾多次跟靖候表达过自己的意思,但靖候依旧是送礼,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了,但凡是从靖候送来的礼,他都一一收下,不过,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表姐,我终于见到你了,之前一直听爹娘提起表姐,反复唠叨来唠叨去的,就那几句话,那时我就想要见见表姐,也不知表姐是一个怎样的人,如今可算是见着了。”
阮昭凌笑而不语,虽然先前杨言韵打断朱嬷嬷的话,却并不让人觉得她娇蛮任性,令人讨厌不起来。
反而觉得她很是可爱,实乃真性情,这会儿说起话来,更是如出谷的黄莺,声音婉转动听。
杨言松无奈地摇头失笑,跟在她们身后进了府。
这丫头打小就这样自来熟,还老是咋咋呼呼的,他也说过她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是每次结果都一样,依旧是老样子,不曾有一点改变。
时间长了,也就懒得再去管,由着她去了。
杨言韵跟阮昭凌说着靖候府的格局布置,不亦乐乎,一直走到靖候夫人吴氏所住的院子。她曾经那么天真的以为,只要她用心待别人,别人也会用心待她,可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