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把玻璃杯递给许赐,咳了声,“牛奶可以吗?还是要果汁?”
“不用麻烦,谢谢。”许赐伸手接过杯子,“你的药?”
“哦,在这里。”时望的视线在许赐的手指上停了停,从客厅茶几下拖出一只医药箱,手胡乱一比划,“那我、我去洗澡了,你坐一会儿。”
时望打架的时候下手比许赐狠,导致身上也比许赐狼狈些,小臂边还有一块干了的血迹,既然要上药的话,肯定是要先洗一洗的。
他抱着干净衣服快步走进浴室,关门前又提高音调说:“我马上出来。”
浴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听不见半点来自客厅的声响,时望深呼吸两下,站在镜子前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低声说:“时望,冷静点。”
冷静点,许赐就在外面。
许赐在他家。
他居然把许赐带回家了!
……等等,他,时望,把许赐带回家了?他不是在做梦吧?
这件事太美了,放在平时时望想都不敢想,因此尽管脸上烫意明显,他还是生出一点身处梦境的错觉。
时望思忖一番,拿出揍人的力气,使劲掐了把自己的胳膊。
“嘶——”胳膊上还疼着,同时不小心牵扯到后背的伤,时望倒抽一口冷气,终于确定了眼下的这些不是梦。
他龇牙咧嘴地打开蓬头,好险没傻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