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猛地一噎,连忙转过脸去看许赐,磕巴着解释:“也、也不是经常打架!我——”
话说到一半,时望停住了。
他发现许赐在笑。
那弧度分外浅淡,但对时望来说已经算意外。许赐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他生得好看,垂眼看着时望,那点笑意蜻蜓点水般掠过眼底,甚至带着调侃意味,透出一点清清朗朗的少年气。
时望明白过来许赐那句是在开玩笑,却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来回。
他呆呆地看着许赐,只觉得身上热得厉害,心脏跳动不受控制,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轰——!”屋外传来乍响的雷声,电光照在时望脸上,遮住他的松怔神情,他像是恍然惊醒。
“那什么,”时望掩饰地用手指挠了下脸侧,“好像要下雨了。”
许赐放下手里的药瓶,看了眼窗外。
外面一片昏黑,不过一会儿,大雨果然噼里啪啦地下起来,时望住在四楼,狂风和响雷撞得窗框都隐隐作响。
时望坐起来穿回自己的上衣,问:“你带伞了吗?”
瞥见许赐的表情,电光石火间,时望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占据大脑,脱口而出道:“我的伞在学校。”
许赐看着他,没有说话。
时望估计自己今天该是把这辈子的熊心豹子胆都给吃光了,才敢用这样的理由骗许赐。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咽了咽口水,继续睁着眼说瞎话:“……和邻居也不熟,不好借。要不,要不你就在这等一等,反正夏天雨停得快,应该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