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段距离,会所大厅内鎏金水晶吊灯的光就已经够晃人眼睛,时望听过这家店的名字,不久前梁其煦还想把他叫过来玩。
目视许赐走进去,时望在路边停好车也跟着进去。大厅内没有许赐的影子,时望却被拦在前台。
这家会所对客人实行会员注册制,明面要求必须成年,时望来得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为此在前台耗费不短的一段时间,最后还是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才搞定。
服务员接引时望往里面走,时望一边走一边张望,嘴上胡乱应答着服务员的询问。
路过三楼包厢时,隐约的男人训斥声传来:“……摸你又怎么了,会少块肉?……你知道这里的客人一个个有多金贵!都来这里赚钱了,还把自己当少爷……”
听到这里,时望心中生出某种预感,突然拔腿跑过去。
他循着声音飞快地穿过过道,入眼是满地狼藉的酒液和酒瓶碎片,许赐站在墙角,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听穿侍应生领班服饰的男人的指责。
灯光下,许赐的头发遮住眼睛,白衬衫衣领和袖口浸着大片猩红酒渍,时望看见他侧脸上那块清晰的、一直晕到唇角的口红印子。
时望的脑袋里“嗡”地一声就炸了。
二十二、小名
领班还在训着话,时望几步冲上前把许赐挡在身后,转身冲领班吼:“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算老几?”
他简直气疯了,一把攥起男人的衣领:“谁给你的胆子?你他妈敢再说一句啊?”
时望比领班高了半个头,眉目阴沉,眼珠子被火气烧得通红,就这样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那模样甚至称得上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