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地应了一声,问许赐:“怎么看出来的?”
许赐说:“话变少了。”
“我以前话很多?”
许赐不回答,但样子看起来像在反问“你以为呢”,时望没忍住笑了笑。
许赐收回目光,声音淡淡的,“说说看。”
时望说:“跟我爸吵架了。”
“又因为成绩?”
“不是。”已经是傍晚,天穹铺满了声势浩大的紫粉色云霞,落下的光黯淡又柔软。时望看着窗外,余光却停在许赐被霞光停驻的发梢上,“我做了一件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错事吗?”许赐问。
“我没有错。”
许赐说:“那么他会原谅你的。”
静了静,时望说:“你都没问我需不需要他的原谅。”
许赐沉吟两秒钟,“就当你需要。”
时望笑出来,“还可以这样?”
“假设赋值法,昨天刚讲过。”许赐重新摊开练习册,“我挑了几道题,你看看。”
时望看用笔在题目序号上快速勾画的许赐,问:“你刚才算是在安慰我吗?”
“不算。”许赐没有抬头,“怕你影响学习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