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望没有哭。
“没有关系。”说话的时候,他甚至笑了笑,接着问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以追你吗?”
许赐轻声说:“时望,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你不明白你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不觉得喜欢你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对我来说这就是全世界最有意义的事。”
时望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他望着许赐,眼里有种孤注一掷的情绪,令他看上去近乎于狼狈,却固执地不肯退缩半点。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退开,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你也不需要把我的喜欢当成负担,你继续过你的生活,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想要怎样都可以,反正我没有关系。我追求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关你的事。”
许赐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时望。
“有一句歌词是怎么写的?”时望喉结滚动,始终直视许赐的脸庞,即使眼睛被夕阳刺得生疼,“你不用对我感觉抱歉,我喜欢你,做什么都是我甘愿的,要为此付出任何东西我都无所谓。”
他又笑了一下,口吻变得轻松,“至于最后会不会有结果,我不在乎。”
17:54:31
二十九、天台
夜幕下,时望坐在楼顶天台单手打开一罐啤酒,气泡噗哧上涌。
迎面吹来的风很大,冰凉酒液沿喉管滑下,没能让翻涌的心绪平静些许。时望喝完手里的啤酒,继续拎起旁边另一罐,拉开易拉罐拉环的右手指节上有几处新鲜擦伤。
他今天没有在市郊待多久,老头看出他状态不对,早早打发他走了。他回来时经过许赐之前打工的会所附近,“恰好”碰到上次那个领班,于是把人套上麻袋揍了一顿。
为了不被怀疑到许赐身上,给许赐惹上其他麻烦,他这一次下手忍了太久,揍完之后却没觉得有多痛快。
电话铃声响起,时望咽下一口酒,拿出手机“喂”了一声。
是梁其煦打来的,开头就是情真意切的一句:“时望,我失恋了。”
时望说:“哦。”
梁其煦不满意了,控诉道:“你家兄弟失恋了,你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