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都是保姆来家里做饭,但时望其实也花时间正经学过下厨,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留许赐吃饭,他存心要好好在许赐面前露一手。
至于烧什么菜,考虑到许赐的口味偏淡不能吃辣,时望很快想好今天晚上的菜单。
忙活了一会儿之后,蒸锅开始运作。时望一心兼二用,刚搅拌完蛋液,紧接着从锅里捞出炒至变色的虾仁。
“要加水。”许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腥。”
时望回头一看,许赐抄着手,以一种还算放松的姿势站在厨房门边,正在看他做饭。
时望明白过来许赐指的是案台上那碗打好的蛋液,他愣了愣:“你也会做饭?”
许赐走上前,“在家一般都是我做。”
这下时望是真的有些吃惊,“我以为你最多给阿姨打打下手。”
“她?”许赐摇摇头,“不如说她给我打下手。”
他来到水池边,帮着时望一起洗芥蓝。时望说:“我记得上次吃阿姨煮的馄饨……”
“她唯一能煮好的就是馄饨和汤圆。”许赐的语气虽然淡,却透着一点无奈,“其他的也能吃,但我不太愿意吃。”
听许赐毫不留情揭了许颂筎的底,时望好笑之余,陡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上一点。
把几根洗好的芥蓝码齐放在盘子里,时望低着头,看见许赐浸在水中的手指。他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上,那道疤已经褪干净,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痕迹。
依旧是很漂亮的一双手,让人轻易就联想到黑白琴键,或者一些古典艺术品。
时望发了不到半分钟的呆,回神的时候发现许赐的视线也落在他手上。
时望右手指节上的那几处擦伤还红着,被水一冲更显得鲜明,在许赐的视线下,他本能地把右手往旁边躲了躲。
“藏什么?”
“不是,”时望结巴一下,连忙解释,“我、我没有打架!”
话一出口,时望瞬间被自己蠢到了,这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赐微微挑眉,“嗯,你没有打架。”
“………………”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只要许赐在,时望的智商就会直线下降,简直像没有脑子。他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找补,“我之前做了个决定,以后要洗心革面,争做二十一世纪好青年,再也不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