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靳恒说。
他清了清嗓,试探着去摸杨知微的脸,结果却被哥哥一偏头躲开了。
靳恒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后落下来,用拇指搓了点杨知微腹胯上的jīng • yè,去揉他的ru头。
这一摁下去,杨知微才挺着胸剧烈地抖了下,又狠狠拧过头来,凶狠地回瞪他。
靳恒得逞了,这才笑起来逗他,“呦,这回活过来了哥?”
“还非得这样才行?嗯?”
杨知微喘得嘴都干了,唇上竖着几道裂开的血口子,半天才哑声说,“……我真是脑子坏了才把你招到家里来。”
他扶着腰坐起来,颤抖着手臂去抽了只靠枕顶在后腰上,又摇摇晃晃的去扯被子。
靳恒见状,赶忙凑上去帮忙。
但杨知微这回是真生气了,没有像往常那样半推半就看着他动作,只是抬起手,迎面给了他一巴掌。
靳恒抬眼看他。
杨知微早没劲儿了,打得不疼。那一掌只是轻飘飘地落在靳恒面皮上。
但是听起来却很响、很没面子。
“出去。我没空骂你。”杨知微冷冷道。
靳恒本来到嘴边的那句“是我不好”硬是吞了下去,他灰溜溜抓起裤子,带上门去客厅呆坐着。
被杨知微这么一骂,靳恒心里也好受了点。
他刚刚是有点犯混了。
不知道怎么的,看见杨知微从那种营业性场所出来,还是洗过澡的,他就觉得心里膈应。
膈应的不是杨知微去找人,而是这种地方他就觉得脏。
他哥哥怎么说也是个文化人,冰雪聪明的大学教授,再怎么想要,怎么能往那儿跑呢?
开车时,他一路都这么想着。
原本靳恒跑过去接他,也是接到了会所打过来的售后服务电话,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电话里说得模糊,什么服务什么私人定制的,靳恒和礼宾部的人聊了半天也没摸清头脑。
一挂电话却恍然大悟了:合着他哥每周五不着家,是跑这种地方快活去了。
他光是消化掉杨知微喜欢男人这件事就花了不少时间。到现在,又要一件接一件地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靳恒的脑子如果有主板,这会儿一定“啪”一声短路冒烟了。
再别说杨知微那样倔强地仰着脸在会所门口和他顶嘴,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
愈是亲眼看到杨知微,靳恒心里的怒火愈是烧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