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也发现了顾申针对他。
刚刚他一在顾申对面坐下,就看见他抓牌时手背上的青筋都攥出来了。明明靳恒没怎么耽误,他却一直在不耐烦地皱眉。
所以杨知微一把他往出推,靳恒就装傻推辞说,“不了不了,我不懂,要玩你们玩吧。”
不知谁提议说,都坐了一下午了,不如一起去唱会儿歌放松下。
杨知微也同意了。
白日放歌须纵酒。一群大老爷们唱歌哪有干唱的道理。
没一会儿酒水饮料就都上来了,靳恒也跟着喝了几杯,渐渐地也放开了,不像刚刚在外面那么拘束。
杨知微看他放松了许多,也放心了,侧身在他耳边交代说,“你玩吧,我上去按个背”。
靳恒一听,眼睛亮亮地回头看着他,指了下耳朵,“什么?”
杨知微重复说,“我上去一下,你好好玩!”
那时的背景音震耳欲聋,是汤时骏在扯着嗓子在唱《兄弟抱一下》。
柠黄色的灯光转到杨知微脸上,他面无表情,只有嘴巴在一开一合地说话。
那一刻靳恒突然很想亲他。
就这样,在这儿,当着他所有朋友的面,把这双狡猾的嘴吻到滴血。
“靳恒?”杨知微又叫他说,“你到底听见没有?”
靳恒回过神来,冲杨知微点点头,说知道了。
杨知微走后,靳恒自己也有点奇怪。
怎么会那么想?
不该啊。
他二十一岁,正直帅气,前途光明,有大把女孩的心等着他去爱、去伤。
怎么会对着一个多年未谋面的同性恋表哥,忽地动了心?
靳恒很头疼。
再加上耳边汤时骏塞壬般美妙的歌声,他的头疼得更严重了。没人拦着,靳恒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
大家不知道的是,杨知微的这个表弟酒品不太好,一喝多就容易发酒疯。
其实杨知微也不知道。
等他按摩完匆匆下楼,一推开门,就看见靳恒在人群中间手舞足蹈。
杨知微:?
他找到靠在沙发边放空的汤时骏,揪起他的领子问,“我弟弟喝了多少?他醉成这样你不看着点?”
汤时骏睁大眼看了看杨知微,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腻歪道,“微微!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