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烟雾中,他看见队尾有个人脸上砸着个菜刀,画着七窍流血的凄惨的妆,杨知微瞬间吓得捂住眼睛。
等游行的社火队伍散去,杨知微忽然看见靳恒插着兜闲站在人群对面,冷冷地目视前方,无论杨知微怎么喊他,他都没有表情。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散开后,杨知微低头一看,靳恒没有插兜的另一只手里,竟然牵着个头不大的小男孩。
杨知微突然喘了一声,满头大汗地惊醒了。
那个小孩是什么意思?靳恒又为什么怎么叫都不应?
在自己的梦里,靳恒和他就仿佛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难道就是他们的结局吗?杨知微悲观地想。
惊醒后,杨知微一整夜都很难入睡。
无奈,他只好下地,重新拉开电脑桌前的那个抽屉,掏出很久没有吃过的药。
杨知微就着温水吞了两片安眠药后,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不一会儿药效生效,他失去意识,倒头睡去。
后来的几天,杨知微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靳恒,有奶奶,还有他早早离开的父母。
杨知微觉得自己的失眠更严重了。
靳恒什么时候回来还没有消息。
杨知微一边强打精神去上班,一边又无计可施,只能把空调开得更暖些,再靠着安眠药才能安睡。
工作日的某天晚上,杨知微突然接到靳恒打来的电话。
杨知微当时还在实验室,他出了门,在走道里把电话接通。
靳恒好像喝了酒,说话颠三倒四的,一直乱嘟囔着什么,他问杨知微,“哥,你爱不爱我?哥你说话啊!”
杨知微问他在哪儿。
靳恒说在学校宿舍。
杨知微放心下来,他抿嘴笑了笑,直接问,“怎么了,别爱不爱的,有事说事。”
靳恒一听就蔫了,可怜巴巴说,“你要是爱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那好——”靳恒吸了一大口气,鼓足勇气说,“你给我生个儿子吧,杨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