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臣眸子里泛着冷意,从后座拿出两个包,看也不看就丢向他们,当然他还是舍不得许澄被重物砸到,只丢向了周舟和那个男人。
全程许澄只是低头沉默着。
“谢谢。”许澄终于小声开口说,声音如蚊子般大小。
陆望臣心如刀割,却仍扯着嘴角,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没听见。”
“谢谢你,”许澄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屏了口气说,“陆先生。”
陆望臣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坐在车里,看着许澄被两个男人拥着离去,他甚至看不见周舟了,只看见那个口蜜腹剑的男人身子几乎快挨到许澄身上,两人几乎是胳膊贴着胳膊走回了小区。
就像情侣一样。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陆望臣终于一脚油门离去,于十字路口拐弯处留下长长的刹车痕迹,轮胎摩擦着地面在县城的空气中甩出一道道刺耳尖锐的声音,每一次换挡都用尽了全力,像是要把自己的怨气借由手部的力量发泄出去一般。
陆望臣满脑子想的全是,许澄身边有了别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
他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挨这么近,他怎么敢这么生疏地唤他陆先生。
陆望臣回了酒店,在踹了许澄的行李箱好几脚后,还是拿毛巾把上面的鞋印擦干净了。拖着许澄的行李箱去退了房,在室外停车场接连着抽烟,最后一脚碾灭第三根烟头,把许澄的行李箱又从后备箱取出来丢在路边,开车扬长而去。
就这么回A市吗?陆望臣把车停在高速路服务区,坐在车里缓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