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抿着酒,小尤也不劝酒,自顾自喝着。
“我这表哥,表面上脸比谁还臭,其实满肚子碎牙。好像是你们刚分手的时候,他三天两头把自己灌醉,大半夜折腾得,嘶——”小尤把酒瓶往桌上一放,咂舌道,“我大半夜加班不说,送他回去还吐我一身,我那衣服洗了挂你们家,不知道你看到没有,绿的那件,后来我拿回来一看,好家伙,皱得我直接给扔了。”
小尤说:“我这表哥生意上的事从来是亲力亲为,以前给他当助理的时候,那日子叫一个快活,风吹不着日晒不到,现在他被架空,我被调到行政岗,整天就是搞报表,妈的,老子真想回去继承我爸水泥厂了。
“我现在给他跑腿纯粹是为了报恩,不然他自己现在都穷得抵押房抵押车了,哪还发得出工资?
“我这老舅也是真狠了心不管他,看来也是想等他穷困潦倒自己回去。
“谁知道我表哥这次被骗钱的事有没有我老舅在背后做推手,如果老舅真给他使绊子,表哥就是再厉害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啊.唉,说多了说多了,来,喝!”
-
为什么陆望臣从不说这些?不说他从没变过,不说他从来没有放弃这一段感情,不说他其实没那么坚强,也需要被保护。
他们两个都太笨,顽固地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爱着对方。
-
那个夜晚,小尤抱着酒瓶絮絮叨叨着,大排档里人声鼎沸,许澄的心却持续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