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陶单肩背着包,一身黑色运动服,走在人堆里好看得扎眼。甚至无需看清他的脸,他站在那就挺招人,可能就是因为人们爱说的氛围。
个高撑得起衣服,头发也不像别的同学那样听话,虽然是简单的男生发型,但绝对不达标,额前头发老是遮着。眼睛总是沉沉,里面看不见东西。
陈郡泽走在他后面一点,看着他的背影,有时候觉得和他亲近了,有时候又觉得永远也亲近不了。
“干嘛呢?”难以亲近的人回头,不耐烦地催促道:“大姑娘出嫁啊?磨唧。”
得,看着不食人间烟火,挺爱数落。
经过昨晚上那一出,于陶心情挺复杂。见不着陈郡泽就想见,见着了又不想靠太近,离太远了又想挨着,真的烦。
理不清自己,就只能摆出一副臭脾气。话一出口,又怕陈郡泽觉得自己语气太差,干脆闭嘴,一路上做个闷嘴葫芦。
“不高兴?”陈郡泽抬手拿下他肩膀的书包,倒是很符合他的人设,书包轻得吓人。
于陶见他帮自己背书包,很想冷酷地说不用,鬼使神差地还是抬胳膊让他拿走了。睫毛眨了眨,垂下眼走在他身边。
“没有。”于陶低着头,几乎一整张脸都埋进衣服领子里,看两个人一致的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