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勾勾嘴角,把菜单递给他,“看看想吃什么。”
王总真名叫什么于陶不知道,只知道这人专喜欢学生仔,他没来之前,王总喜欢叫陪酒的穿上校服,他这个名副其实的学生来了之后,更是每次放假都来。
他对着长条镜子换衣服,多稀奇,在学校里不穿校服的人到夜店里来穿校服。
只不过这个校服不像一中校服那么宽松,说是校服不如说是变相的情趣cos。白衬衫几乎透明,外套还算正经,沾了个校服的边儿。
领子上不系领带,一个皮带一样的环扣在脖子上,两指宽的皮面带子,腰带一样的系法,穿过银制的环固定在后面,前方正中央坠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铃铛,随便一动就叮了啷当。
“操,这是什么啊?”他从衣服堆里捡起一个发箍,上面赫然是两只硬挺的猫耳,猫耳是黑色的,最中间则是嫩粉。
“张哥,这也要戴?”他两指捏着问服务生。张生无奈:“这是王总准备的,让你穿好了。”
“行吧,让他加钱。”于陶无所谓,镜子都没照就扣在头上,他穿什么都无所谓,他们高兴了多给钱就行。
王以龙今天开了两个小时车赶过来的,今天于陶放假,他知道。两周放一次,周五下午五点放,周一早上回,他都知道。
提前放在那的衣服也交代好了让他穿,虽然知道衣服什么样,但当于陶走进来的那一刻,他还是心跳随之一窒。
男生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有多蛊惑。他总是淡淡,没什么表情,最sè • qíng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始终绷着脸。发箍混在黑发里,猫耳则像天生长在他头上一样。
颈间的铃铛不停响,于陶被吵得烦,一脸不耐。
校裤里面是白色蕾丝,本来不成套的,这是王以龙的私心。
“于陶。”他招手,叫他坐在自己身边,本来想让他跪着的,又不忍。
三十多岁的男人保养得当,没发福,脸也算尚可,用高定西装堆出点矜贵来。于陶倒是不烦他,因为他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给的多。
他率先倒上一杯威士忌给王以龙,再倒一杯给自己。一饮而尽,王以龙没喝,盯着他看,伸手想抹掉他嘴角的酒液,被于陶一偏头躲开。
他总是这样,坐在人身边,又不让人亲近,说是卖脸来陪酒,又不肯拉下脸来恭维,可正因如此,人们才爱点他,不好得手的,才是好的。
姜卓同不好意思吃太多肉,系着围裙拿着铁夹,忙活了一整顿饭,尽心尽力地烤肉,眼镜上老被铺了一层烟,他干脆摘下来,露出一张温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