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北张开唇,缓慢呼一口气,而后轻手轻脚翻了?个身,改成面对?着路望远。
这么一折腾,被窝被撑开了?半边,冷空气顺势而入,使得他不再像方才那么闷热。
不过?由于他枕在路望远胳膊上,入目就是那颗性感的喉结,致使他眼神很快被烫了?下?,身体从内而外又变得滚烫起来。
至此,傅成北没?再乱动,热就热吧,他就是想看着路望远。
昨晚发生的事?他都记得。
他记得两人刚进门就抱在一起,记得路望远说不要?加被子,也记得他半夜不睡觉缠着路望远哼唧个没?完,一会儿要?贴,一会儿要?闻,闹得人不得安宁,凌晨两点才堪堪睡下?。
这些行为放在平日他想都不敢想,但在昨晚,一切却是那么自然。他循着本能想亲近路望远,路望远也耐心回应他,用信息素温柔地安抚他。
他的易感期还没?结束,身心对?路望远的渴望也没?消减,并且随着昨夜过?分的亲近,他变得想要?更多。路望远对?他无底线的纵容,让他觉得无论做什么,这人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但是,路望远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好到已经不像平日的那个他,就像是换了?个人,而这个人,居然让他觉得更真实,就像是本该如此一样?,所以昨晚一遍又一遍唤他小名?的路望远,正常吗?
还是说,跟他一样?不正常?
思及此处,傅成北心跳快了?些,易感期时对?路望远的眷恋,让他不由自主往人怀里靠了?靠。
关于路望远是否跟他同样?不正常这个问题,他想等易感期后找个合适的时机亲口问问他。
至于为什么不现在问,是他怕万一结果真不是他想的那样?,那这个易感期必然会变得极其难熬,恐怕他还会有发疯的几率。
其实在这之前,他是没?勇气问的,怕让两人的关系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昨晚种种,又给他坦白的勇气。
至少他肯定,路望远绝不会一遍又一遍叫齐逸或者?沈柏甚至宋不言的小名?,这行为已经超出了?普通兄弟的界限。
打定主意后,傅成北登时舒畅了?很多,他勾了?勾唇角,伸手搂住路望远的腰,同时偷偷摸摸用鼻尖蹭着他的喉结,越蹭越开心,内心雀跃到好像快要?长出翅膀飞上天。
操,太?过?瘾太?要?命了?。
傅成北用鼻尖蹭得不亦乐乎,可是蹭着蹭着,他蓦然发觉路望远的喉结似乎上下?滑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