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当时18岁未满,因为一张DNA鉴定就让她脊背都被压弯,仿佛喘不过气来。从明媚骄傲的简家千金,瞬间成了一个被抛弃的野孩子。
或许她的生身父母是罪犯、是精神病患者……
那几天,她压抑着想逃离的冲动,不敢向别人透露自己的无助。
于是把怨气和不耐烦全发泄到无辜的裴书临身上,每次见面都把话说得极度难听。
所以她也不明白,裴书临那时候为什么能忍受这样的自己,还不愿意放手。
简皎月神思遨游太空的时候,突然听见安纯低声骂了一句“贱人”。
她很少听这只小鸟讲粗口,顺着她骂人的方向看过去,两个餐位之后坐着一男一女。
简皎月合上笔电,撑着下巴问:“认识的?”
安纯那张脸突然沉下来:“那个女的,就是抢了我初恋的人。”
“刚刚说得那个你陪着一起发传单的吗?”简皎月摩挲了一下手腕,眨眨眼,“这恩怨可有好几年了啊。”
安纯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视线收回来:“是啊,只是成年人已经不会像以那样幼稚了。”
她话音刚落,离她们两米远的那个女人倏地拿着一杯冰水朝这泼过来。
简皎月手疾眼快举起手边上的笔电给安纯挡了一下,忙拉起:“怎么样,没淋到吧?”
“没有。”安纯瞪眼过去,“于芊,你存心找不痛快?”
于芊看着她的目光更为阴毒,恨意颇深:“谁让你出现在我眼的!你有什么脸坦然自若地面对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们的对话,事实真相像是没安纯说的那样简单。
简皎月和于芊边上那位男士成了局外人一般,俩俩相望,都没有要去当和事佬的意思。
安纯转头说了句:“皎月,我刚刚说成年人不幼稚那句话,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简皎月:“……”
围观的视线也越来越多,在服务员赶上来劝和之,两人动上手了。
帮忙一起扯下于芊一缕头发时,有人报了警。
……
晚上七点,帝都这片区域的派出所还挺气派。灯光明亮,候审室里坐着简皎月和衣服凌乱的安纯。
于芊更是惨不忍睹,因为和她相亲的那位男士中途离开了,在咖啡厅她算是被两个人一起欺负。
半小时后,安纯捂住脸:“太跌份儿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一架!”
“现在知道丢人了?”简皎月也好不到哪儿去,扯扯嘴角苦笑,“幸亏不是在江城,不然你婆家那里怕是要训死你了。”
安纯:“那你怎么办?这事儿会传到裴家人耳朵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