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善看着他，表情没有变化，语气平淡，“你的手里，丧尸的身体里，周遭的花木里，都是她。”
纪岑的眼眶迅速弥漫了红色，他的嘴唇颤抖着，棕灰色的眸子逐渐盈上了一层水雾。
他猛地松开手，手里紧攥着那朵枯萎的白花，而后整个人疯了一般地跑出残破的小楼。
栾善追上去，抓住他的手腕，沉声道，“回主世界，肃征肯定可以找到他。”
任务全部结束，世界规则不再束缚。
空间波动产生，时空门缓缓打开。
蔚蓝色意识树枝形成的一整片主世界中，肃征闭着眼，无数的蓝色代码从他身上不断被传输到各处。
“起义成功，肃征在变成掌管所有系统的主系统了。”栾善带着纪岑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肃征缓缓睁开眼。
“我要见主世界。”纪岑开口。
“他就在你的身后。”
两人同时转过身去。
在看到来人时，纪岑的瞳孔微微放大。
廖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小朋友啊，还是太能闹腾了。”
纪岑垂在腿侧的手指一颤。
“求求你，救救她。”
纪岑低下头，无尽卑微。
廖青的目光逐渐放远，他声音空然，“其实一开始，在清楚感受到小西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就在想，所谓的能量对于大家来说，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而在系统反噬任务执行者同时催化其它的系统一起反噬的时候，我有想过这样会不会是错误的。但是万事的发生皆有其预兆和规律，所以我没有干涉。直到后来，系统反噬失败，堕者诞生，一方力量迅速崛起达到相互制衡的地步……”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重伤了那个家伙，你估计还会继续装死当看不到。”肃骁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也格外刺耳。
但是廖青没有反驳。
主系统和主世界，虽然后者可以制约前者，但他们终究是一起诞生的。
虽说主世界要保持绝对的公平，但私心下，他还是偏向于小西的。
所以才会一直默默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直到两方战事起，小西逃离，他才亲自下到了小世界。